第二章,夢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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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之中,青河畔。蒼白的月光如水一般地傾瀉下來,灑落在每一個人的臉上,映射著慘淡的光。
影影綽綽,許多人圍在一起。
人群中,一個身著黑袍的老太婆神神秘秘地布置著,雙手托著一條浸滿了豬油的長布帶,向著旁邊的一名年幼的女孩走去。
女孩的雙手雙腿都被牢牢地捆綁著,無助地跪倒在地上。
在月色的映照下,她那原本就很是白皙的肌膚,看上去更是迷人。盡管一頭披散著的長發亂糟糟地,卻依舊難掩她那絕色的容姿。
因為心中的恐懼與絕望,她雙眼緊閉著,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。
夜,靜悄悄,圍觀的人群鴉雀無聲。黑夜中,只有遠方深山裏時不時地傳來幾聲野狼的哀嚎……
老太婆走到了女孩的面前,將手中的布條一層又一層地,緩緩地纏繞在她的頭上,將她那雙原本就已經緊閉著的雙眼,緩緩地纏蓋。
一圈兒、一圈兒、一圈兒……
一邊緩緩地纏繞著,老太婆一邊用低沈而又沙啞的聲音在喃喃自語:“豬油蒙了眼,惡鬼失了心。老天啊,開開眼,教這個丫頭就算是化身成了惡鬼,也報不了有頭的冤,討不了有主的債……”
纏繞完畢後,她用顫巍巍的雙手,將一個圈好的繩套套在了女孩的脖子上,捋緊了後,將繩索掛在絞架上,通過布置好的滑輪,上上下下、左左右右地拉了九道彎兒,最後,在繩索的盡頭上,掛上了一個空籮筐。
“上不著天,下不著地,上不得天堂,見不得閻王。九曲迷魂索,化身怨鬼也失了方向,來來回回,原地打轉兒,教你永世脫不了身……”
布置好後,圍觀的眾人人手一塊磚石,有序地依次上前,將手中的磚石放進了籮筐之中。
很多人心中充滿了憤怒,在從女孩身邊經過的時候,甚至忍不住地沖她吐一口口水,扇一個耳光……
“丫頭……別怨我們狠毒。這些都是多麽淳樸善良的人呀!要怪就怪你自己,誰讓你……那麽壞呢……”
籮筐中的磚石越來越多,女孩脖子上套著的繩索也開始變得越來越近。她痛苦地張開了嘴巴,瘦弱的身體也開始緩緩地被吊了起來……
突然間,山風突起,烏雲如滾墨般撲來,將滿天星月遮蓋。
然後,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中,人群如鳥獸散。
暴風雨中,一條剛剛失去了幼崽的母狼嗅到了死亡的氣息,在山林之中瘋狂地穿梭尋找著……
“嗚……”楊疏影悠然轉醒,有氣無力地張開了眼睛。
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二次生病,病得極其嚴重。身體一直都很虛弱,只是一直都在硬撐著而已。直到危險消失後,才忍不住地松了一口氣。
結果便立刻昏睡了過去。
等悠然醒來的時候,映入眼簾的,卻是一雙溫柔至極的眼睛。這雙眼睛是如此地溫暖,充滿了真摯的關懷。
“親愛的媽媽,是你嗎?”
內心深處,那根最柔弱的心弦突然間被撥動起來,讓她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觸動,忍不住地鼻子一酸,眼眶中泛起了經營的淚花。
這世界上,只有母親才會用如此溫柔的眼神看著自己,這個世界上,只有母親才會發自真心地疼愛著自己。
只是從那以後,媽媽走了,世上再也沒有一人會愛我……
“親愛的媽媽,終於能夠再見你一眼了嗎?一直以來,我都好想你,一直一直都是那樣地想念著你……”
楊疏影感覺嗓子幹涸,張開嘴巴,想要說些什麽,卻是什麽都說不出來。這種無力的感覺,就好像那時一樣。
就在這時,耳朵裏面傳來了一個喜悅的聲音:“你終於醒了!”
這個聲音好熟悉,卻不是媽媽的聲音。
恍恍惚惚中,那雙眼睛的周圍也漸漸地變得清晰,讓她能夠漸漸地看清了眼前那人的樣子:“臟蚊子……”
張文一臉的黑線,心中實在是無語極了:“好不容易醒了,結果一張嘴就是這三個字兒嗎?”
看著張文憋屈的模樣,楊疏影微微一笑:“我……睡了很久嗎?”
“也沒有很久,只是六七個小時而已!”
“那麽……我……睡著的時候,有沒有……說什麽?”楊疏影依舊語氣虛弱地問著,深情中顯得有些緊張。
“說了什麽嗎?”張文努力地回憶著,“好像叫了幾聲‘媽媽’的樣子。不過呢,那幾個字兒說得含含糊糊,完全聽不清楚呢。你睡著的時候夢到媽媽了嗎?不會是我聽錯了吧!”
“沒錯,就是你聽錯了!”楊疏影沈著臉,冷冷地說,“除了這些呢,有沒有說過其他的?”
“其他的?我想想……”
“算了,想什麽想呀!”楊疏影皺著眉頭說著,轉頭向著周圍看了一眼,卻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之中,“這……這裏又是什麽鬼地方?”
這是一個非常狹小的房間,一張簡陋的單人床就幾乎占據了整個房間三分之一的位置了。周圍的墻壁上更是銹跡斑斑,看上去極其陳舊。
之前的魔神公館已經夠破舊的了,但是跟這裏一比,魔神公館的房間簡直就變成了五星級的大酒店了!
而且,這晃晃悠悠的感覺,又是怎麽一回事兒?
這種感覺,讓楊疏影原本就已經非常虛弱的身體,更是感到格外地不舒服。
她緊鎖著眉頭,坐起了身來,結果低頭一看的瞬間,臉色不由得猛地一變:“這是怎麽一回事兒?”
依稀記得,自己在昏迷前,身上穿的明明不是這件衣服呀!在自己昏睡的時候,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?為什麽自己身上的衣服會被換掉?原本應該滿身血跡的自己,會變得如此地潔凈?
“臟蚊子!你這個混蛋!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
想到這裏,楊疏影只覺怒氣勃發,一雙妙眼瞪視著張文,幾乎就要噴出火來。看她的模樣,簡直恨不得將眼前的張文一口吃掉。
看到她臉上的表情,張文心中立刻便明白了,忍不住一臉無辜地說著:“跟我沒有關系的!
在魔神公館的時候,是你自己迷迷糊糊中,說自己身上黏糊糊地不舒服,非得要跑去衛生間沖了個熱水澡,然後自己換了一身幹凈的衣服後,又重新鉆回被窩裏去的!
我怕你著涼,想要攔你一下的時候,結果就被你一拳給打趴下了。
現在還是熊貓眼兒呢!這些事情,難道你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嗎?”
張文說著,用手指著自己的左眼圈兒,努力地為自己辯解。
楊疏影定睛一看,果然發現張文的左眼圈周圍,有著一片明顯的淤青。看模樣,自己應該是大大地手下留情了。
不然的話,肯定就不僅僅是一個黑眼圈兒的事了……
看著張文這可憐又有滑稽的模樣,楊疏影心中感到心疼愧疚的同時,難免又會感到一些好笑。
“而且你換衣服的時候,我都已經及時離開了的,不信的話,你問一下小雅,她可以作證的呀!”
聽了張文的這句話後,一直縮在一旁默然不語的張雅連忙舉著一雙小手說:“對對對,我可以作證的!楊姐姐,別看我哥哥長成那個樣子,其實他真的是一個君子的呀!”
“餵,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呀?什麽叫別看我長成這個樣子?你對我的長相有什麽意見嗎?”
“咦,我有說過什麽嗎?我是誰?我在哪兒?這是什麽地方呀?”意識到了自己失言後,張雅幹脆就玩起了失憶。
“你……這個家夥……”張文無語地看著她,一時之間卻也拿她沒有辦法。
看著眼前這對兄妹吵鬧的模樣,楊疏影輕輕地一笑,柔聲問:“眼睛……疼嗎?還有之前的耳朵……疼嗎?”
“下一回該不會要輪到鼻子了吧……”張文聳了聳肩,打趣著說,以此來表示自己心中的毫不介意。
“不會不會,肯定不會的!實在是……對不起呀!”楊疏影輕笑著,終於說出了憋在心中好幾天的這句道歉的話語。
“說什麽對不起呀……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。”張文小聲地說著,連忙轉開了話題,“不過話說回來,你也真夠厲害的!都病成那個樣子了,竟然還是那樣地厲害。在你的面前,我真的不過只是一個待宰的羔羊呀!”
張文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,本來嘛,在一個女孩子面前竟然毫無反抗之力,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件不堪回首的奇恥大辱。
但是,此刻說起來,心中卻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不自然。
“那是當然!我可是很厲害的!”楊疏影一臉得意地說,擡起左臂,伸出了一根小手指頭,“就算是我病成這樣,對付你,也只需要這麽一根小手指頭,就能輕輕松松地挑了你。”
說到這裏的時候,她側著腦袋想了想:“身體真的好無力的感覺,有點兒不自信了……可能這根手指頭挑不了你了,得換這一個!”
說著,楊疏影換成了右手的食指展示給他看。
然而,就在她得意洋洋的時候,卻突然間只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,忍不住地騰地一下子便從床上爬了下來,沖出了艙門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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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影綽綽,許多人圍在一起。
人群中,一個身著黑袍的老太婆神神秘秘地布置著,雙手托著一條浸滿了豬油的長布帶,向著旁邊的一名年幼的女孩走去。
女孩的雙手雙腿都被牢牢地捆綁著,無助地跪倒在地上。
在月色的映照下,她那原本就很是白皙的肌膚,看上去更是迷人。盡管一頭披散著的長發亂糟糟地,卻依舊難掩她那絕色的容姿。
因為心中的恐懼與絕望,她雙眼緊閉著,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。
夜,靜悄悄,圍觀的人群鴉雀無聲。黑夜中,只有遠方深山裏時不時地傳來幾聲野狼的哀嚎……
老太婆走到了女孩的面前,將手中的布條一層又一層地,緩緩地纏繞在她的頭上,將她那雙原本就已經緊閉著的雙眼,緩緩地纏蓋。
一圈兒、一圈兒、一圈兒……
一邊緩緩地纏繞著,老太婆一邊用低沈而又沙啞的聲音在喃喃自語:“豬油蒙了眼,惡鬼失了心。老天啊,開開眼,教這個丫頭就算是化身成了惡鬼,也報不了有頭的冤,討不了有主的債……”
纏繞完畢後,她用顫巍巍的雙手,將一個圈好的繩套套在了女孩的脖子上,捋緊了後,將繩索掛在絞架上,通過布置好的滑輪,上上下下、左左右右地拉了九道彎兒,最後,在繩索的盡頭上,掛上了一個空籮筐。
“上不著天,下不著地,上不得天堂,見不得閻王。九曲迷魂索,化身怨鬼也失了方向,來來回回,原地打轉兒,教你永世脫不了身……”
布置好後,圍觀的眾人人手一塊磚石,有序地依次上前,將手中的磚石放進了籮筐之中。
很多人心中充滿了憤怒,在從女孩身邊經過的時候,甚至忍不住地沖她吐一口口水,扇一個耳光……
“丫頭……別怨我們狠毒。這些都是多麽淳樸善良的人呀!要怪就怪你自己,誰讓你……那麽壞呢……”
籮筐中的磚石越來越多,女孩脖子上套著的繩索也開始變得越來越近。她痛苦地張開了嘴巴,瘦弱的身體也開始緩緩地被吊了起來……
突然間,山風突起,烏雲如滾墨般撲來,將滿天星月遮蓋。
然後,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中,人群如鳥獸散。
暴風雨中,一條剛剛失去了幼崽的母狼嗅到了死亡的氣息,在山林之中瘋狂地穿梭尋找著……
“嗚……”楊疏影悠然轉醒,有氣無力地張開了眼睛。
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二次生病,病得極其嚴重。身體一直都很虛弱,只是一直都在硬撐著而已。直到危險消失後,才忍不住地松了一口氣。
結果便立刻昏睡了過去。
等悠然醒來的時候,映入眼簾的,卻是一雙溫柔至極的眼睛。這雙眼睛是如此地溫暖,充滿了真摯的關懷。
“親愛的媽媽,是你嗎?”
內心深處,那根最柔弱的心弦突然間被撥動起來,讓她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觸動,忍不住地鼻子一酸,眼眶中泛起了經營的淚花。
這世界上,只有母親才會用如此溫柔的眼神看著自己,這個世界上,只有母親才會發自真心地疼愛著自己。
只是從那以後,媽媽走了,世上再也沒有一人會愛我……
“親愛的媽媽,終於能夠再見你一眼了嗎?一直以來,我都好想你,一直一直都是那樣地想念著你……”
楊疏影感覺嗓子幹涸,張開嘴巴,想要說些什麽,卻是什麽都說不出來。這種無力的感覺,就好像那時一樣。
就在這時,耳朵裏面傳來了一個喜悅的聲音:“你終於醒了!”
這個聲音好熟悉,卻不是媽媽的聲音。
恍恍惚惚中,那雙眼睛的周圍也漸漸地變得清晰,讓她能夠漸漸地看清了眼前那人的樣子:“臟蚊子……”
張文一臉的黑線,心中實在是無語極了:“好不容易醒了,結果一張嘴就是這三個字兒嗎?”
看著張文憋屈的模樣,楊疏影微微一笑:“我……睡了很久嗎?”
“也沒有很久,只是六七個小時而已!”
“那麽……我……睡著的時候,有沒有……說什麽?”楊疏影依舊語氣虛弱地問著,深情中顯得有些緊張。
“說了什麽嗎?”張文努力地回憶著,“好像叫了幾聲‘媽媽’的樣子。不過呢,那幾個字兒說得含含糊糊,完全聽不清楚呢。你睡著的時候夢到媽媽了嗎?不會是我聽錯了吧!”
“沒錯,就是你聽錯了!”楊疏影沈著臉,冷冷地說,“除了這些呢,有沒有說過其他的?”
“其他的?我想想……”
“算了,想什麽想呀!”楊疏影皺著眉頭說著,轉頭向著周圍看了一眼,卻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之中,“這……這裏又是什麽鬼地方?”
這是一個非常狹小的房間,一張簡陋的單人床就幾乎占據了整個房間三分之一的位置了。周圍的墻壁上更是銹跡斑斑,看上去極其陳舊。
之前的魔神公館已經夠破舊的了,但是跟這裏一比,魔神公館的房間簡直就變成了五星級的大酒店了!
而且,這晃晃悠悠的感覺,又是怎麽一回事兒?
這種感覺,讓楊疏影原本就已經非常虛弱的身體,更是感到格外地不舒服。
她緊鎖著眉頭,坐起了身來,結果低頭一看的瞬間,臉色不由得猛地一變:“這是怎麽一回事兒?”
依稀記得,自己在昏迷前,身上穿的明明不是這件衣服呀!在自己昏睡的時候,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?為什麽自己身上的衣服會被換掉?原本應該滿身血跡的自己,會變得如此地潔凈?
“臟蚊子!你這個混蛋!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
想到這裏,楊疏影只覺怒氣勃發,一雙妙眼瞪視著張文,幾乎就要噴出火來。看她的模樣,簡直恨不得將眼前的張文一口吃掉。
看到她臉上的表情,張文心中立刻便明白了,忍不住一臉無辜地說著:“跟我沒有關系的!
在魔神公館的時候,是你自己迷迷糊糊中,說自己身上黏糊糊地不舒服,非得要跑去衛生間沖了個熱水澡,然後自己換了一身幹凈的衣服後,又重新鉆回被窩裏去的!
我怕你著涼,想要攔你一下的時候,結果就被你一拳給打趴下了。
現在還是熊貓眼兒呢!這些事情,難道你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嗎?”
張文說著,用手指著自己的左眼圈兒,努力地為自己辯解。
楊疏影定睛一看,果然發現張文的左眼圈周圍,有著一片明顯的淤青。看模樣,自己應該是大大地手下留情了。
不然的話,肯定就不僅僅是一個黑眼圈兒的事了……
看著張文這可憐又有滑稽的模樣,楊疏影心中感到心疼愧疚的同時,難免又會感到一些好笑。
“而且你換衣服的時候,我都已經及時離開了的,不信的話,你問一下小雅,她可以作證的呀!”
聽了張文的這句話後,一直縮在一旁默然不語的張雅連忙舉著一雙小手說:“對對對,我可以作證的!楊姐姐,別看我哥哥長成那個樣子,其實他真的是一個君子的呀!”
“餵,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呀?什麽叫別看我長成這個樣子?你對我的長相有什麽意見嗎?”
“咦,我有說過什麽嗎?我是誰?我在哪兒?這是什麽地方呀?”意識到了自己失言後,張雅幹脆就玩起了失憶。
“你……這個家夥……”張文無語地看著她,一時之間卻也拿她沒有辦法。
看著眼前這對兄妹吵鬧的模樣,楊疏影輕輕地一笑,柔聲問:“眼睛……疼嗎?還有之前的耳朵……疼嗎?”
“下一回該不會要輪到鼻子了吧……”張文聳了聳肩,打趣著說,以此來表示自己心中的毫不介意。
“不會不會,肯定不會的!實在是……對不起呀!”楊疏影輕笑著,終於說出了憋在心中好幾天的這句道歉的話語。
“說什麽對不起呀……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。”張文小聲地說著,連忙轉開了話題,“不過話說回來,你也真夠厲害的!都病成那個樣子了,竟然還是那樣地厲害。在你的面前,我真的不過只是一個待宰的羔羊呀!”
張文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,本來嘛,在一個女孩子面前竟然毫無反抗之力,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件不堪回首的奇恥大辱。
但是,此刻說起來,心中卻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不自然。
“那是當然!我可是很厲害的!”楊疏影一臉得意地說,擡起左臂,伸出了一根小手指頭,“就算是我病成這樣,對付你,也只需要這麽一根小手指頭,就能輕輕松松地挑了你。”
說到這裏的時候,她側著腦袋想了想:“身體真的好無力的感覺,有點兒不自信了……可能這根手指頭挑不了你了,得換這一個!”
說著,楊疏影換成了右手的食指展示給他看。
然而,就在她得意洋洋的時候,卻突然間只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,忍不住地騰地一下子便從床上爬了下來,沖出了艙門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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